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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尊上？”苏墨儿震惊的看着他。
男人金色的眸底却不含丝毫感情：“你该死！”
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捏住苏墨儿的心脏，恐慌感攀上脊背。
“尊上……咳咳……”苏墨儿红着眼尾挣扎，“我是墨儿啊，尊上……”
男人闻言，眼神更加狠厉。
“如果不是你，栖琬就不会死！如果不是你，栖琬就还会像曾经一样在本尊的身边！”
苏墨儿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，看向男人眼里蓄满泪水，哀求：“尊上……墨儿知道错了……饶命啊……”
话落，一道紫光打在无形的威压上，将她救了下来。
还不等她有所反应，威严的声音敲打在她心上：“原来她就是害得妖宫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！”
殷商榷看向逆光走来的人，眼底微微触动，低头：“父王，你怎么出关了？”
“哼！本尊若是再不出关，你是想将妖界折腾成什么模样！”
殷商榷垂眸不敢语。
老尊主看向地上的苏墨儿，眼神凌厉：“既然是危祸，便留不得！”
大掌一挥，苏墨儿瞬间消失在原地。
消失前，老尊主的话敲在她心头：“魔日森林，自生自灭吧。”
魔日森林，有进无出。2
殷商榷等只剩下老尊主，强撑的身子才跪在地上，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。
“父王，是我不好，是我害栖琬死了！”
老尊主低声叹出口气，将从苏墨儿那取回的东西交还给他。
殷商榷看着面前碎裂的清欢铃，眼泪越发汹涌。
“父王，孩儿是不是真的做错了？”
老尊主面对自己的孩子，只能恨铁不成钢。
当初为他选的妖后能护佑他终世稳坐妖王宝座，却被他活生生折腾没了。
“你仔细看清欢铃。”老尊主说道。
殷商榷幻看着四分五裂的铃铛静静躺在他手心，一股喜悦涌上心头。
“身虽死，魂还在！”
“可是招魂她也没有回来。”殷商榷想到前不久招魂过的行为。
老尊主抬头透过雪山洞府顶，看了眼黑压的天，叹息：“都是命啊！”
“都是命中劫啊！你好自为之吧！”
话落，老尊主再次离开。
独留殷商榷呆呆地捧着手心的清欢铃，燃起希望。
……
宁栖琬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疼。
骨头断裂的疼痛的压得她的胸口难以喘息。
头顶是明亮的圆月，金黄的月辉落在她眼瞳里，清清凉凉，添了几分舒适。
她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圆月，许久之后意识才逐渐回拢。
她将手覆在小腹上，平坦无比。
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，滚入发丝。
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孩儿飞升仙界的希望，望他飞升仙界之后能遇到对好父母。
宁栖琬挣扎着撑起身体，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身子。
她细细看了一遍，是穿着绸缎锦裙的一具陌生身体。
胸口，多了一个大洞。
她试着将手放在胸口，已然没有心脏的跳动。
她死了，又附身在一具没了心脏的尸体上。